是小lin君呀

这里小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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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威尔乙女】骗局

最近迷上了利威尔的乙女,浅浅写一篇。

背景是利威尔即将前往马莱的剧情(虽然在这篇文里没什么用)

女主出轨利三观不正!不喜勿喷!!!

不喜欢这种背德的请划走!!!

女主大概22岁,并且已婚,利威尔38岁

 是关于女主从身处美好到经历苦难后的成长蜕变

第一人称!!!

会ooc!!!

不喜请划走!!!


 







OK,正文开始。







1.

我出轨了。

出轨的对象只比我高一点,不过他黑发蓝眼,样貌绮丽,是我喜欢的类型。

忘了说,他是个士兵,一个很优秀且带着头衔的士兵。


我遇见他可以说是一次偶然。

那次我的丈夫主动提出要带我去参加一个晚宴,我欣然应允,可是晚宴后的晚会才开了个头,我的丈夫就以公务为由撇下我走了,于是我有了第一次出轨。

在此说明,我的丈夫不是军团的人,他只是个贵族,是个有职务的贵族人。

一直以来我都不明白他究竟为何如此煞费苦心地为那些高层王室工作,而不是尽一个丈夫的责任来陪伴妻子。他总是以公务太忙为由而常常在外过夜,我甚至因此怀疑过他在外头找了个女人,可事实却并非我猜测的——他不喜欢女人,对男人也是兴致缺缺,他只是对职位有着超乎常人的野心罢了。

我承认我对“工作狂”的感情感到疲惫,清冷的屋子令我空虚——可这并不是我出轨的直接原因。

那晚的酒不烈,我当然也不是易醉的人,或许是他身上的红茶香太吸引我了吧。

我忍不住去和他搭话,尽管我已发现他隶属调查兵团这一危险的部队,我依然叛逆地去触及这条禁忌之线。


说实话,我并不后悔这件事的发生,而且他并不知我已婚的实情。

“我有事要告诉你。”

一场情事过后,我趴在他因呼吸而起伏的胸膛上,聆听着逐渐加快的心跳。我戳戳他阖上的眼皮,带着真切的问候打扰他的小憩。

“我在听。”他捉住我那只顽皮的手,再牵到唇边轻吻着,刹那间,灰蓝的双眼也暴露在我面前。

那时常与锋利作伴的狭长双眼,此刻就连一丝的暴戾和忧郁都看不见。

我真害怕我接下来的话会赶走这如此真实的眷恋和柔情。

“其实,我已经结婚了。”

我因为不敢直视那双眼睛而低垂着头,而他一直在把玩我的手。我能感受到他矿大带茧的手抚上我的后腰摩挲着逐渐染上温度的嫩肉。

“我早就知道了。”

他的嗓音还是那么低沉。我喜欢他的声音捣鼓着我的耳膜,那独特的磁性声带直窜我的耳蜗,最终损害我的听觉中枢,向我的大脑传达只有他的讯息。

我几乎看不见在他脸上的惊愕。

他看起来也不像伪装。

“即便如此,你也要与我交往,是吗?”

他的手与我的十指交扣,手背上依稀残存着他曾落下的吻的温度。

“我没有权利要求你离婚,只是这样能一直下去就好,仅此而已。”

说实话,我也没料到他作出这样的反应,这也正好印证了另一个事实——我并不了解他,我只知道他的名字叫Levi Ackerman,他在兵团的职位很高。我并不明白我对他究竟是爱还是单纯地只对婚姻的逃避。

但我知道,他是真心的。

也许,我才是谎言的编造者,而他,甘心沉沦于我为他编造的捕捉网中,成为一个无害乖顺的猎物。

望着他那充满爱恋的眼神,我说不出话来。

实际上,我甚至都没有和我的丈夫同床过。我们只是法律上靠得很近的两个名字,只是亲友口中会捆绑在一起的附加物。我们从未在肉体上交合过,也未在灵魂上契合过。

Levi不知道我和丈夫的感情如何,我从没和他提起过,相反——总是看起来冷冰冰的他会主动与我分享他在军团训练里出现的趣事,或许他只是想逗我笑,或是想与我的关系更融洽些,无论哪一个,对身为“人类最强”这个超人类来说都是件极为罕见的事。

我接纳他的倾诉一如他拥抱我给予那可笑的慰藉。

我们只是睡过一张床的陌生人而已,这有什么可欣慰的。


“我也有件事告知你。”他吐出的温热气息扑打在我的耳廓,惹得我很痒,我依旧靠在他跳动的心脏上静静地等待他的后续。

“过些日子我要出墙了,可能......几个月后才能回来。”我听出来他强装淡定的语气之下是不能被掩饰的无尽失落。我终于回望他,看那灰蓝的双眼重新染上忧郁。

他的面容姣好,唯有嘴角始终是下垂的,这使得他看起来极为冷酷又不近人情。

人口相传的“人类最强”是个杀伐果断的超人类。

现在,他只是个与千千万万人一样的普通人,一个需要爱与陪伴的落魄男人。

“我爱你。”

他把我拉进怀里又开始亲吻,我的呼吸骤然急促,我们之间的温度上升得很快。我迫切地与他交换着热吻,仿佛这次过后就再也见不到他里。

我们又做了一次,结束后我因身体太过疲累而彻底昏睡,等我再次醒来,他已然不在我身旁。

看着身边失去温度的空出,不知为何,我的心也跟着落空。

我对他分明没有爱,他却当了真。左手的手指上多出了一枚银戒,我的内心并没有多大的起伏。

我摘下它,指尖触到一片冰凉。

早已没有他的温度了。

我回了家,偌大的房屋没有一个人。一切都在静悄悄地被黑暗吞噬,唯有森然藏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等待着其他人的到来。

我的丈夫在接近午夜才归家,楼下发出巨大的声响,我慌忙去查看。我惊奇地发现我那古板的丈夫竟然喝了个烂醉,他永不透风德衬衫领口敞了大开。我想去扶他却反被他一把扯住,之后满脸涨红地和我说他升职的消息,那是一个他一辈子都可能攀不上的位子。

“亲爱的,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答应与你结婚吗?”

他靠得很近,我甚至都能闻到酒气味。

“我不想知道。”

我推开他,拒绝了几年来的第一个吻。

我奔上楼,将门反锁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的心跳紊乱,脑海里重复着刚才的荒唐举动。

一念间,我不禁有些想念那淡淡的红茶香了。


我曾以放松心情为由邀请过我的丈夫,最终他还是放不下公务离开了我。不过正因为他留下的批准和漠然,才得以是我与情人有了更多的相处时光。

他有时上午出席会议,下午给士兵训练,不过大部分时间里他都愿意用来陪我。他教我做菜,教我如何打扫卫生,如何自卫。虽然有时候他的言语会很粗暴,但他的动作始终是轻柔的。我也会时不时去烦他——没有问过他就擅自去军部找他,看他一脸因惊愕而呆滞的神情,我总会笑得很开心。

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份,也没有人知道我们真正的关系,我被他保护得很好。


他其实很受女人的欢迎,只是他与生俱来的距离感使他无法亲自参与其中。

也正是因为他的冷感,令热衷于挑战的我对他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我不在乎他的悲惨过往或是耀眼的戎马事迹,只是他的长相和气质恰好合我胃口。

“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一场骗局?”

屋外落雪,寒风呼啸。他为我泡的热可可冒着热气,升起的氤氲模糊了窗口。Levi用厚实的毛毯裹着我和他。我们的身体挨着很近,他主动环抱着我,与我分享他的书。

在这么一个温暖舒适的屋子里,我问出了那么一个寒心的问题。

他沉吟着,或许在那时寒冬就在他心口上蒙上了层阴影。

他最后还是没能回答我,只是无声地吻着我,反反复复亲吻着。

我迷恋他身体散发出的红茶味,不浓郁但缱绻着我的身心。

我的父亲没有爱过我,他将我作为联姻的工具,我的丈夫没有爱过我,我只是他名誉的玩偶。

唯一爱我的人,我却没能回赠他同等的爱。

或许,我也在不知不觉中产生里一丝愧疚。


丈夫很快昏睡过去,我没有把他拖进房间,也没有替他盖上小毯。在某些方面而言,我已然在“妻子”的意义上脱了轨。

他离开的日子里,我不得不承认我对他有了思念,而这份情感随着时间逐渐化作一场沙尘暴,将我侵袭、埋没。

我甚至都失去了挣扎的念头,这平凡的日子里没有他,似乎愈加得平淡乏味了。

我每天都在期待着他的出现,我还记得在一个雨天,这个没有浪漫细胞的男人头一次开了窍。

大雨渐熄,被烈日晒得裂开的小路泥泞不堪,一切都散发着春天独有的泥土与雨水交缠的味道。我心想着这洁癖的男人回来时该是如何的窘迫,可当我打开门时,迎面的却是几只可爱的雏菊,他递到我手里,眼神躲避着我,嘴上还倔强地逞能:“回来的路上随便摘的。”

他的羞涩爬上耳朵,我看见了一片粉红挂在他的耳垂。

他全身被雨浇湿,裤脚和长靴更是惨不忍睹,讨厌的污泥肆无忌惮地跳在他的军装上,我想象不到他摘花时该是如何地滑稽可笑,但花上却只有晶莹的雨露,连一点泥水都不曾沾上。

我二话不说搂住他的脖子,给了他一个缠绵的吻。

他掴住我的腰,让我们保持在一个适当的距离。他的舌轻而易举地攻入我的城池,我在他的攻势下溃不成军。


调查兵团一直以来有个传统——写下自己的遗言信,牺牲后再由军部转交给指定的收信人。

他写信的那天我也在场,只不过他把我拒之门外,写完后也是迅速地交给军部。他不让我触碰那封信,当然,我也不希望这封信有寄出的一天。

我与他相处的时间逐渐增多,他不提那封信,我也就慢慢忘记了信的存在。

反正不会是写给我的。


他离开后没多久,我对他的念想如溪流遭受暴雨沦为一场无法控制的洪水淹没了我最后的理智。

我越来越想见到他,听到他的声音,触摸他的肌肤。

我这才发觉原来真正落入陷阱的人是我。

是的,我爱上他了。

这几个月里我过得异常煎熬,因为我希望这份爱不是真的。我会与男人调情,但只限于调情,我再也找不到一个与Levi一样能俘获我心的男人。


我与丈夫的关系降到了冰点,他虽已不记得那晚醉酒后发生的任何事,但升职的喜悦扯断了他的底线——他开始更加卖命地为上层工作。

我受尽了寂寞之苦,可我不得不等待他的归来。

很遗憾,在我没等来他之前内乱先一步爆发了:一个以“自由”为信念的耶格尔派与原调查兵团的旧部韩吉派之间的斗争。许多不赞同耶格尔派的人被残忍杀害,其中不免包括平民、官员、贵族、他们的野蛮偏激触及了高层至高无上的利益,于是大部分高层人员纷纷挂出反对的旗帜。没过多久,他们都秘密地消失了。

我的丈夫便是其一。

我没有过多的悲伤,或者说——我根本不在乎他的生死。或许他死后的遗产会全部归我,不过那也不重要了,内乱时期谁还在乎那些钱,活下来才是真正的目标。

我带着仅剩的食粮躲在了屋里,纸醉金迷的生活离我很遥远,曾经的骄淫被胆战心惊磨灭得一干二净。

我的心脏麻木地跳动着,在这暗无天日的房屋里苟活着。被木板钉得一缝不漏的窗堪堪透出一小缕光,它铺在地板上,仿佛在向我招手。

我贪婪地向前爬去,试图挽留这吝啬的小家伙。连世界都在告诉我痴人说梦,我再次被黑暗吞噬。

这就是我的人生尽头吧。

我的手里紧握着一枚银戒,我没能让它沾上我的温度——那是我唯一的遗憾。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的枪火声消失了。大概又过去一天了吧,大门被敲响,我几乎是拖着身子摸去的门口。

信使看起来年龄不大,他似乎刚从炮火中逃身出来,带着满身血污,不过他从怀里掏出的信件却是一点灰都不染。

我询问他是否需要在这儿休息一会,他拒绝了。他说他还有信没有送完。

我没有勉强他。送他一句祝福后就关上了大门。

我不知有谁会给我寄信,但我辨认出了那股熟悉又使我安然的味道。

就如他一样诱人却冷峻,闻起来寡淡苦涩,真正尝进嘴里却芳香回味。

我是颤着手拆开的信封,就如我想象的一样,就算是遗言,他也不会长篇大论地交代太多。

我知道他始终是一个不善言语的人。

我的手指不住地摩挲信纸,想象着他写这封信时该是怀如何的心情来把内心最深处的话剖析给我。

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在我的名字前加个“亲爱的”,他唯一给我的亲密称呼只是我的名字。

他说这个时候估计他已经殉职了,不然我也不会收到这封信。他还说,他很抱歉无法一直陪伴在我身边,不过他希望我能够自力更生,努力在这着残酷的世界里找到活下去的意义。

我的泪水再也止不住,顺着脸颊滴落在信纸上,险些晕染开墨水,我的双肩因我的隐忍而剧烈颤抖。

“你那天问我有没有想过这是一场骗局,实际上,在你告诉我真相前,我就知道你已婚的事实。那天的晚宴,你有些喝醉了,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是谁的夫人,但你看起来有些落魄......或者说是孤单,我头一次回应了一个陌生女人的搭讪,并且鬼使神差地接受了你的邀约。我并不知道你是第一次,我的动作并不轻柔。你真的醉了,连疼痛都感受不到,也许,我对你的感情自那时就开了头。

“你是个没长大的小鬼,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越久,你原有的矜持就放松得越多。你很幼稚却很会照顾人,不过我更希望你能照顾好自己。

“我们的关系不会被世俗认可,就算关系亲密的身边人,我也不想因我们的关系冒险。我猜不透你的想法,不知道你究竟如何看待我们的感情。我想过结束和离开,但你在睡梦中一次次抓住我的衣角,祈求我不要离开。我也有私心,是我失去了判断能力。

“如你所见,确实有很多女人喜欢往我身边贴,这也是我不爱出现在公众场合的原因之一。可我并不反感你,我对你说的爱是真实的,我不擅长撒谎。

“我预见不了帕拉迪岛的未来,我也不能决定我的生死,人生的最后时刻不能陪伴在你左右将成为我一生的遗憾。如果你有耐心看到这里,我感到十分欣慰。

“最后,不要为我哭,还有,我爱你。”

信的内容到此告一段落,落款是我熟悉的名字。

我终于还是违背了他的期望,泪水淌湿了我的衣襟和袖子,不知哭了多久,眼皮变得沉重,窗外落下了夜的幕布,我也沉沉睡去。再睁眼醒来,熹微的光已投入屋内。

我呆坐了一会儿,双眼干涩还有些刺痛,不用想就知定是肿了。

相比生理上的不适,还是精神上的失落更令我心痛。

我想去洗把脸,水池中的水放得太过,以至于险些溢在地板上。我呆滞地看着这池水,手缓缓伸入池底,良久,我鬼使神差地将整张脸埋入水中。

死亡的恐惧涌上了心头,也许是肺最后的挣扎起了作用。它让我的心脏疯狂跳动着,由于我的耳鸣,我只能听见这怦怦声,急促而无规律的声音。

当我反应回来时,我已跌坐在地上,狼狈地大口喘息,贪婪地呼吸氧气灌满我萎缩过的肺部,窒息感终究使我无法跨过死亡线。

这会是我的重生吗?

当我眼前一黑,脑海里出现的最后的求生意识是什么?

是那天早上,我在半梦半醒间感觉到有人轻抚我的面庞,他在我身边自言自语:

“一定要活下去。”

我至今都不理解他那时究竟是对我说的亦或是对他自己的承诺。

“真是可笑啊哈哈哈哈......”我冷笑着,是对自己的嘲讽,也是对曾经的自己的不可原谅。

“Levi,所以你是希望我带着你的那份一起活下去吗?”

我知道没有人会回答我的问题,我的周围只有无尽的沉默。我不需要别人告诉我答案,因为答案早就在我的心中了。


那日后我不再郁郁而终,也不再整日等待死亡的降临,我已经解脱了,不过这仅仅是对于某些方面而言。

我没有将他赠与我的银戒戴在手上,而是穿作一条项链挂在脖颈间,这样它离我的心脏就更近了。

几日后,大大小小的暴乱都被平息,民间重归太平,硝烟、炮火和流弹化为虚有。

生活的权利又回到了百姓手中,我离开了这里,也许远走他乡对于一个无依无靠的单身女人来说不会是个好主意。但我的确是个薄情的人,我对这儿的一切都没有留恋,如同我曾经的丈夫一样,即便共处了几年,我们依旧如陌生人一般,有时太过相敬如宾以至于我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正常的夫妻应该是亲密无间的。

我的婚姻很失败,但爱情起码没有很令我失望。

我该庆幸我还算个好学的人,以前学过的知识我还未忘却,丈夫的职位令我在官场上如鱼得水般获得了成功。

事业上的兴隆使我的名声很快传开了。见识的人多了,另一方面,追求者的数量也在增加。我尝试过接纳他们的好意和表白,可尽管我再怎么努力,在心理上,我还是越不过那条线。

初恋如同一束白月光,洁白、纯粹、朦胧又美好。他在我的心头刻下了烙印,或许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融入了我的血液,流进了我的全身各处,再细小狭窄的部位,也能通过血管进入。我已然与他共生。

我的房间里不会出现一粒灰尘,桌上的花瓶里永远有一束鲜嫩的雏菊,茶水间的红茶香味不会因风而淡去。

我天真地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伴随我一生。消不去的孤独感和内心无法填补的空虚常常与我作伴。邻里都以为我是个寡妇,因为人们都称我为夫人,可他们并不知Ackerman与我无任何法律关系,仅有一枚银戒曾以Ackerman的名义赠送与我。


这种生活维持了将近一年,或许是我每日的祈祷起了作用,亦或是上帝终于有了心,我最不敢相信的猜测和幻想竟然奇迹地发生了。

那天我出门回来,首先发现几位爱八卦的太太不知在议论什么,若不是其中几位眼神不住地往我身上瞟,我应该也会兴致盎然地加入她们。后来还是有人来告诉我白天有个奇怪男人来到我的住处寻找我。因为他脸上有道可怖的长疤,再加上他自内而外散发的生人勿进的气质,她们不敢上前搭话,最后是男人拜托她们告诉我他来过。我越发地确定她们口中的矮个子男人是我朝思夜想的对象。

我强装镇定,可颤抖的双唇还是出卖了我,她们以为我是遇上什么困难被黑帮威胁了,甚至还提出晚上去他们那儿过夜的建议。我谢绝了她们的好意,独自回了家。

当我得知这个消息时,我的第一反应不是欣喜和兴奋,而是心酸和悲伤后的余韵。


第二日我特意留在了家里,并早起仔仔细细地打扫了一遍屋子的角角落落,尽管它已经干净到没有一粒飞尘的停留。我在不安,在焦虑,在紧张,甚至陷入怀疑。我泡了红茶,做了些小点心,开始等待。这个过程漫长又煎熬,我曾一度想过这会不会是一场骗局,或是这根本就是我的不切实际的臆想,这只不过是我的思念作祟罢了。

红茶的热气都散尽了,它凉了,但他不喜欢凉了的红茶,因为红茶独特的味道都藏在温度里。

我想去再煮一壶热水,偏偏这个时候门被敲响。我放了茶壶,赶去了门口。当我的手触到门把时,我还是紧张的,害怕这会是一场梦,醒来后依旧要面对残酷的现实。

带着这种疑虑不安,我深吸一口气开了门。

我是该庆幸上帝还是眷顾我的,不然,已被确认为死亡的人怎么还活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而且他的手里还有一束鲜花。

是一束很难买到的新鲜的雏菊。

我一时不知如何做想,是不敢置信这个事实,还是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我无法确定是哪一个。反而是他先开了口打破了这尴尬的见面。

“路上随便买的,不喜欢......就扔了吧。”他还是不敢看我,如当初那样眼神躲避。唯一不同的是那道占了半张脸的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说他不擅长说谎,可他总是口是心非,嘴硬又心软。

那分明是他挑了很久的雏菊。

我想也没想就直接上前抱住了他,他可能也没想过会是这个结果,也许他做过最坏的打算,可我怎么会给他退缩的机会。后来他也承认自己想过我或许不会接纳他的可能性更大,但他有私心,并且是这份私心驱使他来寻找我。我想我该感谢那份私心让我拥有了后半生的幸福。

“我是在做梦吗?”

我的脸埋在他的锁骨处,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湿了他的西装和白衬衫。我再次闻到了梦寐以求的红茶香。

我安心了。

“你可以确认一下我是不是真的。”

他的手还是那么宽大温暖,轻抚着我的后脑勺。

“现在我确定你是真的了。”

我环着他的腰的手收得越来越紧,而他却没有任何挣脱的意向。

“我们该进屋了。”他催促着,但他的动作却依然不紧不慢,

“那些太太早就见过你了,我会和她们解释清楚的。”

我不怕被她们议论。

“我指的不是这个,Ackerman夫人,是屋里的水烧开了。”

他轻笑着指向了屋里,我脸一烫,不是因为水开了我没注意,也不是因为错以为邻居议论而是他说的称呼。

“你怎么......?”我惊愕地看着他随即像猫受惊般从他怀里弹出来。我的大脑一时空白得连一句解释和狡辩的话都想不出来。

“好了,夫人,该进去了。”他把那束花塞进了我的怀里,我只好用花来遮掩我的尴尬和窘迫。望着他一瘸一拐的背影,我不由得感到一阵酸楚。

他的这一年也应该不好过吧。

“不,不是的,Levi!这算得上是你的求婚吧!当初是你一声不吭地给我戴上的!”他的脚步一顿,就这么停在了我的前方。

“所以你愿意成为真正的Arckerman夫人吗?”他的目光很平静。

“我当然愿意!”

我重新泡了红茶,他夸我的茶艺比起以前来进步了很多,我们在一起聊过去对方不在的日子里发生的事情。我和他说我如何熬过最艰难的时候,又是如何经营起生意,如何处理以往都不甚在意的生活琐事,听完后他感到很欣慰,说小鬼终于长大了。

今天的雏菊开得绚烂,瓷杯中的红茶还冒着氤氲,天气晴朗无风,风铃只是静静挂着。




END


各位521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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